他忽觉不寒而栗:“难道当时段闻救卢玉珠,是因为通过某种途径,预判了卢玉珠的基因有她的特殊性?而等他们解析了她全部的基因组后,为了防止有其他类似的组织发现她,他们干脆就让她做了广电塔自爆时的牺牲品……?”

“他没说过。”贺予道,“但我想是的。段闻从来不是个慈善家。”

谢清呈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觉得这些事太骇然不堪了,还是他的身体本来就太差,谢清呈忽然又涌上强烈的恶心感,眼前也猛地眩晕。

就像有根针刺破了他那已经充盈到了极限的负荷,谢清呈蓦地推开贺予,别过身去,他想隐藏,想压抑,最终却都成了身体报复性的决堤——他撑在床沿边,剧烈咳嗽着,他捂着,却克制不住……

最后谢清呈还是跑去洗手间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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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卫生间的门,在他身后打开了。

贺予看着在流理台前面前洗着苍白面庞的谢清呈,走过去,站在他身后,自后向前,替他披上了一件浴袍。

谢清呈抬起头来,眸子因为太难受,泛着红,带着些轻微的湿润。

他从镜子里看了贺予一眼,水珠从他眉间淌落,谢清呈闭了闭眼:“谢谢。”

贺予接着给他裹浴袍的动作,抱了他一下。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吐成这样。”

“我他妈也不知道,可能曼德拉做的事实在是太恶心人了。”谢清呈又掬一捧水,洗了洗自己的面庞,“这不是发烧的反应。”

“那我要不明天干脆直接让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