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女侍应生们巧笑嫣然,妙语连珠,却讨不得他中半点欢欣,不免有些惶然。

贺少这一来,又是豪掷了大几十万的酒水费,若是不能哄得他龙颜和悦,宾至如归,回头提成不能按价拿到不说,还得遭经理一顿数落。因此领班惴惴的,偷瞄着在一旁察言观『色』,暗示服务生们去做些什么讨好金主。

但论她们做什么,贺予的神『色』都是淡淡的。

她们要敬他酒,他倒也喝,他甚至不吝与她们调情。只是三两句便骤沉了脸,从温文尔雅地浅笑着,变为阴鸷不已地冷睨着。

没人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

来空夜会的人,一种是为了追求刺激,另一种则是想要追求排场。

前者脸上写满了欲望,后者眼里盛满了虚荣。

贺予好像都没有。

后来,领班想了想,大着胆子上前,去向他推荐多的侍酒服务员。

贺予一手执着高脚杯,一手支颐,多少是有些醉了。

他杏眸涣散地望着眼前的灯红酒绿,酒池肉林,目光仿佛定定地落在一个不存在的男人上。

他出了会儿神,随即觉得自己很可笑。摇了摇头,把视线转开了。

他对领班说:“行,你让他们进来吧。”

这次来的侍应生里,有女人,却也有男人。

领班不是每个客人面前都敢领男侍应生的,她也得观察,得琢磨,像贺予这种似乎和女侍应聊不到一,人能逗得他笑一笑的,她才会马当活马医,让男侍应生尝试着进来暖暖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