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其实已经是早上了,但贺予不放心谢清呈,没有出门去实验室。

他是真没想到段闻能大驾光临亲自登门造访。

贺予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想着自己与谢清呈目前所有私密对话都是在被子底下进行的,并没有露馅的地方,那么段闻过来,就只能是来亲眼看一看这位特殊的俘虏的。

谢清呈的发病让贺予不安,贺予并不想让段闻见他,以免瞧出什么端倪来。谢清呈那一句时隔多年的相信他,已经令他不想再去计较海战时发生的事情了。

他在谢清呈精神埃博拉发作时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

他会保护好谢清呈。

“没事,你先睡着,好好休息。”贺予低声在谢清呈耳边说,“我可以应付他。”

贺予说着就要起身,起身时,谢清呈又握了一下他的手。

“你要当心。”

“放心,我已经和他周旋了三年了。”

贺予穿上衣服,调整好了状态,打开了房门。

段闻立在外面,他是个看上去约摸四十左右的男人,气质很好,喜怒不形于色,好像没太多感情。

他的目光在贺予身上打量几圈,最后落在了贺予还没系好的曼德拉军装衣襟扣上。

“看来贺总昨晚过得很不错。”他淡淡地说道,“能请我进去坐坐吗。”

贺予:“段总,这个恐怕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