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重要的任务随时会派发下来,两个疯子哪个承受得住这样的情绪风险。

这个正常人,最终只得是谢清呈来做。

他恐怕一辈子都没有为自己活过。

“你想和我说什么吗?”贺予问他。

不知是不是谢清呈的错觉,贺予的声音里,似

乎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

从前是为演戏,戏散了,看客走了,再纠缠在一起,是为什么?

谁的情戏不甘收场,谁的残妆迟迟未卸,谁在曲终人散后于戏台两端依依不舍地张望——这一场假夫妻演的好真,灯暗了鼓歇了叫好的人都走了满戏堂只剩杯盘狼藉,只有霸王还未卸甲,虞姬还挽剑花。

是谁不甘,不愿散?

是谁终不了这一局,演到最后,窗户纸薄已如蝉翅,呼吸重些便要破了——是谁?

“你是……想和我说什么吗?”

嗓音里的颤抖更明显了。

如同两个在迷雾中独自走了很久的人,隐隐地,终于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呼唤——他们好像都意识到了什么。

大雾中,忐忑而焦急地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