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应该穿着一身白衣,别着惯用的圆珠笔和钢笔,手插在衣兜里如同高岭之花般立着,然后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对人家姑娘说:

“我要和你结婚,你跪下谢恩吧。”

当然,他是个很擅于伪装的人,他不会说实话的。

贺予背着单肩书包,笑着走上前,站在英俊的新郎和漂亮的新娘面前,说:“谢医生,嫂子。”

李若秋:“这是…”

谢清呈对妻子介绍:“朋友家的儿子。”

他和贺家有约定,不会在外面说贺予是个病人。

李若秋夸赞道:“真漂亮,多好看一个孩子。”

贺予很有礼貌地欠了欠身,绅士风度很足,深黑的眼睛带着微笑:“哪里,嫂子您才是真的花容月貌。”

说着,少年从单肩帆布书包里拿了封好的红包,很厚,温文尔雅道:“祝您和谢医生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个屁。

他那时候就觉得谢清呈这种男人就没谁能忍的了,没想到这场婚姻竟然真的如此短暂。现在看来他还有言灵的能耐?

贺予忍着幸灾乐祸,不动声色地问:“怎么就离了。”

谢清呈没说话。

“我记得她那时候很喜欢你。她和你结婚之后来过我家,那时候她眼睛里就没有任何人,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