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相依为命,在贺予面前走了。

他和哥哥闹翻,和妹妹也没好结果。

贺予阴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他好像和其他人从来都没有太紧密的关系。甚至连和他的父母,弟弟,都淡得像是白水。

只有谢雪和谢清呈,曾与他来往最深。

他好像连在欧洲时,都没有现在这么不适应过。

因为那时候谢雪只要生谢清呈的气,就会找他打电话,小小地吐槽谢清呈的独/裁/专/制,两人一起开着玩笑说一会儿,贺予心里的某种块垒,好像就能在这种对话中被慢慢宣泄掉。

实在闷得慌的时候,他还会发个仅谢家兄妹可见的朋友圈,佯装头疼脑热。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发此类消息,谢清呈就一定会出于职业本能,回他一句——

“吃药。”

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又无比高傲地回复:

“没事。”

那他的内心就更痛快了,神经病都在短期内不治而愈了似的。

但现在,都行不通了。

贺予开始在这样的寂寞中,习惯于上网搜谢清呈各种的消息,真的假的他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