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

贺予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他眨了眨眼,看到谢清呈穿好了衣服,正坐在窗边抽烟。

窗户敞开一道缝,烟从指尖流出去,晨曦从外面淌进来。

谢清呈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

他很憔悴,没人能被贺予这样折腾一夜而不憔悴。尽管他穿着休闲西装,但领口处隐约可见吻痕斑驳。

还有那嘴唇,完全就能瞧见被咬过的痕迹。

谢清呈看起来非常烦躁,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堆积如山。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他的睡眠比贺予浅得多。

听到床上窸窣的动静,谢清呈回头:“……醒了。”

“……嗯。”

这样一个早晨,他们之间可以出现任何一段相对温柔些的对话。

比如说,你还好吗。

比如说,要吃点早餐吗。

再不济,也可以说一句,把衣服穿上吧,冬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