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焦虑地想,所以,谢清呈是愿意陪着陈慢去死吗?

他莫名地想起了在摄影棚水库里,自己以为就要和谢清呈命丧其中了,那一刻他的内心竟然很松快,觉得这样的死法倒也算是了无牵挂,远胜其他。

谢清呈觉得和陈慢一同葬身火海,也是这样的吗?

他无法不产生一种强烈的妒恨与伤心,他甚至妒恨陈慢被注射了rn-13的新药——凭什么?那原本是只属于他和谢清呈之间的结缔。

原本只有他!

只有他和谢清呈——

他们才是同类。

为什么陈慢也要来到他们的山峦湖泊,为什么陈慢也要成为那种会让谢清呈驻足的受难者?为什么陈慢的身上也要烙下和他一样的伤疤?

他一把握住了陈慢的手腕——他的恶龙羽翼都要张开了,獠牙在一点一点地闪着寒光,要龇露出来。

他隐藏着他全部的愤恨与心伤。

他近乎是狠戾地对陈慢说:“你跟我走。”

“……”

“你听到他说什么了。”贺予的声音异常的冰冷,“既然听到了,就按他说的去做。”

“跟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