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滚。”

贺予笑了,他的话还没说完,谢清呈就直接否认,那和斩钉截铁的承认又有什么区别?

谢清呈分明也和他一样,是记得关于那桩旧怨的。

冤有头债有主,连件衣服都是他对谢清呈时隔多年的报复。

这样想想居然还有点高兴,多年后翻身,大概就是这种感受?

“那您快点儿埃”没了谢雪在,贺予的尾巴几乎就要在谢清呈面前藏不住了,他笑着往浴室门边一靠,双手抱臂,声线里几乎流露出了一丝难以按捺的痞气,屈起食指敲了敲磨砂玻璃,“换完咱们还要回去找你妹妹呢。”

几分钟后,谢清呈气势汹汹地推门出来了,砰地一下撞到了贺予,甚至差点把人掀翻在地。

贺予猝不及防,闷哼一声,躬身捂住鼻子。

谢清呈漠然抬眼:“你为什么离这么近。”

贺予疼得要命,彻底不想装了:“……谢清呈,你讲不讲道理?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他性子上来时,私底下还是会直称谢清呈的全名。

谢清呈顿了顿:“去拿块冰敷一下。”

“我上哪儿找冰去?”贺予把手从撞红的鼻梁上拿开,揉着,勉强压着火气,却还是忍不住要顶撞他,“我看你挺像冰的,拿你的手给我敷一敷算了。”

谢清呈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冷着脸给了简明扼要的评价:“太gay。我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