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贺继威和他说的那些话,到吕芝书刚才逢迎到甚至有些可怜的脸。

然后他想到了那个“新医生”安东尼发的消息。

继而又想到了他的“旧医生”谢清呈——

这么多天了,谢清呈从来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其实他们之间的关联,一直都是靠着贺予单方面的邀约,如果贺予不主动找他,恐怕从秦朝等到20000年,谢清呈都不会给贺予发哪怕一条消息。

贺予的病又一次好转之后,他开始反思,想自己是不是太疯了一点。

他明明不喜欢男人,对同性的身体甚至是厌恶的,只因第一次食了禁果,是在谢清呈身上,就真的毛头小伙子开荤上了瘾,日复一日地纠缠于他。

被谢清呈漠视一次,他尚且不在意,可漠视多了,连他自己心里都生出一种不确定来——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

一定要非他不可吗?

他打开手机,看了看两人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还是他不慎坠楼前的,他发给谢清呈,他说:“谢医生,我病了。”

“谢清呈,我病了我病了。”

但谢清呈以为他在说谎。谢清呈对他置之不理。

贺予在此刻忽然更醒了一些。

他又一次强烈地产生了想要戒断谢清呈这枚鸦片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