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心想,谢清呈不是说没人愿意和他在一起吗?不是说如果有谁能和他在一起一个月以上,谢清呈就跟他姓吗?

好。那他偏要和谢雪在一起。

他要和谢清呈最亲密的人在一起,要把谢清呈的妹妹从他身边夺走——到了那个时候,谢清呈怕是得改叫贺清呈了,也不知道那男人会是怎么样的心境。

想到这里,贺予都有些轻微的愉悦感。

——那张不可一世,严肃冷峻的脸庞……会不会流露出他从未见过的神情?

于是贺予在休息了一个礼拜后,很快地回到了大学校园内。

他准备好了打谢清呈的脸,向谢清呈最珍爱的妹妹告白。

在一座别墅的露台上。

户外灯不亮,昏沉沉的,旁边环绕着几只逐光的飞虫,光线湿润地像发了一层白毛汗,虚笼着一张背对着露台大门的软椅。

软椅上坐了一个人。

看不到背影,推门进来的属下,只能看见那个人的半截手肘,斜搭着椅靠。

“是吗?出现了那些精神病人在极短的时间内成功逃脱的情况吗?”

“是的,段老板。”

“有意思……”椅子上的那个被称为段老板的人发出了轻轻的笑声,“互帮互助?成康是个精神病院,不是教小朋友们讲文明懂礼貌的托儿所吧。这事真是反常。”

下属头上冒着冷汗:“段老板,成康的监控原本就是残坏的,而且发生大火之后,没有坏的那些也全部都被破坏掉了。我们想调取当时的记录,但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