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

寂冷的贺宅。

没有欢笑,没有陪伴。

虽然家里的佣人们按照贺继威和吕芝书的吩咐,给贺予准备了蛋糕,但是贺予没有去吃。他的生日,父母不在,都和弟弟在燕州,他们说今天有很重要的客户要谈事情,只能看谈完了之后,有没有时间再赶飞机回来。

他也没有太多朋友,和同学大多客气又疏远,邀请他们来生日会,未免太过紧绷。

那一天,谢清呈也不在沪州,他有个会议,确实是像谢雪短信里所问的那样,出差去了。

就连天公也不作美,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刮着呼呼狂风,贺予站在客厅里,欧式的全明大窗在这一刻成了变幻莫测的诡异水墨画,框着外面的骤雨滂沱。

当——当——当——

别墅里的大钟每隔一小时就响起一次,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叩击出钟面上的时间。

从下午,到黄昏,到夜幕降临。

“少爷……别等了,贺总和吕总说,今天回不来了……”管家于心不忍,小心翼翼地上前,给贺予披了件衣服,“早些睡吧。”

“没关系,其实今天也不能算正式的日子。”贺予回头,居然还是笑的,“您忙去吧,一会儿我就休息。我再看会儿雨。”

管家轻轻叹了口气,就下去了。

是真的没关系,无所谓吗?

根本不是的,他只是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