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秘密,他一直都很紧绷。”

“他连你也不肯说吗?你们在沪传广电塔事件里也算患难与共。”

“他们是一对儿吧?……谢清呈被送来的时候身上有吻痕……”

贺予的呼吸渐渐沉重,有一种酸胀的感觉在撕扯着他的心,让他那曾经企图要戒断谢清呈的念头,殇灭的彻彻底底。

他一面怨恨不甘,一面抵触排斥,可到了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少年茂盛的欲热。

那甚至比他病症里的嗜血狂暴还要难以抑制,他尚且能够压制住伤人的冲动,却克制不住他想要狠狠占有谢清呈的旖念。

是,他是无法从谢清呈那善于伪装,满口谎言的嘴里撬出一句真话来。

谢清呈确实什么也不肯和他说。

但是至少在床上,谢清呈被弄到失神的时候,那张脸是真实的,掌握在他手里的情绪,也是半点不掺假的。

他不相信谢清呈和李若秋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那么,世上唯一看过谢清呈那副姿态的人,也就只有自己。

他想着这些,总算在心理和生理双重的压抑下得到了一丝慰藉。

可当他清醒一些,换上干净的衣物走出浴室时,贺予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竟莫名地感到镜子里发梢淌水的孤独少年,似乎有些可悲。

“贺老师,您在吗?”

头发吹完,外面忽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