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都已经走了,从前的闺蜜又因她成了阔太后的趾高气昂而与她淡了联系。

她在这时候,忽然非常非常地想念谢清呈。

春运高铁票是买不到了,她现在住在杭市,离沪不远。她干脆就有钱烧的慌,打了辆车要回陌雨巷。

司机见她这样,路上忍不住问她:“美女,你怎么回事啊,这大年三十的,是你丈夫对你不好吗?”

“我要不带你去报警吧?”

李若秋愣愣看着车窗倒影里的自己。

很多年前,二十多岁的她曾在一辆出租车上抱怨:“哎,我家老公好没情调啊,今天是情人节,他都不知道给我买点礼物送束花……”

开车的师傅笑了笑:“姑娘,花不花的,有那么重要吗,对你好不就行了。”

“可是他连花都不送我,怎么算对我好呢?”

司机看了眼她腿上搁着的购物后的大包小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李若秋好像到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司机当时那个举动背后藏着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谢清呈是不记得什么纪念日,这个节那个节,他太忙了,又不喜欢折腾这些过于甜腻的东西。

但谢清呈的工资卡永远都是丢在她那边的,他的开销让她知道的很清楚,而她想买什么,想怎么用,他也从来不说一个不字。

她其实可以用他给她的钱,买上很多很多的鲜花。

“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