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来,谢清呈已经闭着眼睛在床睡着了,贺予安静地看了他好一阵子,眼睛里的情绪似温柔又似危险。

他知道自己对谢清呈,其有比王剑慷那些罪犯更极端的念头。

王剑慷他们杀,组织卖/『淫』,他觉得他们太低级了,这种单纯为了钱权利的犯罪,就像泥潭里打滚的狗一样丑陋愚蠢,不堪入眼。

他虽精神异样,却对他们做的这些事情毫无兴趣,他骨子里的那种变态心理,让他想做的其是把谢清呈雕琢成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艺术品。

所谓雕琢,就是蒙去他的双眼,让他只能跟着自己前行。

如果他不听,那就一片一片扯掉他的龙鳞,扒去他的龙筋,然后完完全全地把他血肉模糊的身子按在自己心口,与自己紧紧贴合,让他的身体与自己的身体借着热血生的肌肤,严丝合缝地粘合在一起。

这样他就能得到他了。

他就与这世自己唯一的伴,呼吸与共,心跳源了。

贺予站在墙旁品了一会儿心的血腥,然后叹了口,到床边。

——谢清呈这一次给他留了一边的床。

但他不敢睡了。

贺予垂睫慢慢地脱了衣服,选择在地铺重新躺下,闭了眼睛。

“……”

在他闭眼之后,谢清呈却睁开了眸,眼珠斜睨,目光于黑暗落在了贺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