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龙此刻就是这一状态。

他将自己魁梧的身躯放倒在飞机座上,初的松弛散去后,眉宇间是掩盖不住的失落。

“我想不明的是……我他妈到底得罪了谁?”黄志龙咬后槽牙,轻声道,“要是胡毅死,事情就不会闹成后来那子……我他妈的到现在,也不知道在剧组杀了胡毅,把人泡到水箱子里的那凶手究竟是哪缺德孙子,我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厉害的人……”

“我们得罪的人一向很。”蒋丽萍淡道,“有的人,看上去与我们是合作关系,实则不也是利益捆绑,随时会翻脸成仇?”

她说,扬起下巴,朝黄志龙膝上搁的保险箱示意了一下。

“比如这箱子里提到的人,说是我们积攒的朋友,某种意义上来说,黄总,他们不也是我们的仇家吗?”

黄志龙愣了一会儿,然后把手放到了蒋丽萍的腿上,拍了拍,叹息道:“唉,还是玲珑心思啊。”

蒋丽萍微微一笑。

黄志龙年纪毕竟大了,折腾那么长时间,精力不够了。

他挪动了一下屁股,暂且不想谈论这些令他两鬓要愁的话题,转而道:“等到了新西兰,一定找按摩师好好地按一按,松活了筋骨,才能好好重整旗鼓,大干他妈一场。”

蒋丽萍的酥手搭上他的肩,给他捏了捏,说道:“啊,喜欢的就是做spa,之前广电塔的事儿闹得那么厉害,段闻在亲自督了,说连那时候在按摩,难怪把段闻气了,说拿元老架子。”

蒋丽萍的手法也很好。

黄志龙被按按,舒服地哼了起来。

“那我不是年轻的时候老是坐备课,伤了腰椎嘛……不提了。”黄志龙道,“我休息一会儿。”

蒋丽萍等的就是他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