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说,都挺好的,不用担心。

有什么不好的呢,审判的结果已经落实了,那些科研员,犯罪分子,都被判处了相应的徒刑——就像贺予在故事中写的那样。

贺予把他们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写成了书,一百多万字,刚刚收的尾。

他能尽可能真实地还原往事,亏得了总指挥老郑那些人的努力。

曼德拉岛炸毁前,卫二他们缴获了一台机器,经过破译,那台机器里储存的竟是大量的思维档案。有的已经收集的很齐全,比如黄志龙段闻陈慢安东尼,曼德拉几乎给他们做了整个大脑记忆的备份。

有的则是一些零散数据,比如卫二这中人。曼德拉应该是对他们有兴趣,设法搜罗了一些资料,但并不多。

这个机器的破译需要对曼德拉很熟悉的人来帮忙,负责整个案子的大领导最后想通了,像贺予这中人,与其关着他,不如好好地利用他。领导便允许贺予去了。

贺予因此看到了很多人的最真实内心。

曼德拉组织贮藏多年的各中人脑资料,让他了解到这一路上遇到的许多人的往事,大致都能知晓当时那些人的所思所想。

他于是在这一百多万字的故事里面,叙述了这些年他所经历的,所知道的,所考据所采访到的一切。

他本身就是学编导出身,有那么多一手资料在,要推敲心理,还原旧事并不难。贺予在这方面很有职业素养,他的描写务求真实,对几乎所有人的描述都做到了客观冷静。唯独写谢清呈的时候例外。

他写他的时候,只能竭力做到客观,却做不到冷静。他总是打到一半发现自己已经泪满面,或是含着泪笑出来。

这两年,贺予就这么日复一日地回忆着,以这中方式思念着谢清呈,思念着他还在的那段岁月。

他一直活在过去,活在故事里。

每天他行走在正常的社会中,平和地待人接物,对谁都淡淡的,喜与怒在他脸上都瞧不见。所有人都有点畏惧他,因为他太冷淡了,让人感受不到他身上的半点活人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