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傻,谢清呈。”贺予淡淡的,他也真是个贵公子,都经历了这么多了,他还是人群中最衣冠楚楚的那一个,看样子斯文英俊的不得了,旁边好几个被救出来的人都在偷瞄他。

“精神埃博拉已经是孤例症了,再有这种让精神病人对我唯命是从的能力,我以后别想安生。”

“但是谢清呈,你要记得——”

他忽地凑过去,杏眼漠然打量着谢清呈的脸,缓缓移动着:“你这双眼睛,是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唯一一双眼。”

他离得很近,睫毛都像要碰到谢清呈的眼睫,那声音低缓地抵入谢清呈耳中,在乱象中,只让他一个人听见。

像是呢喃,又像是威胁。

“你的这张嘴,是唯一会泄露真相的嘴。”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谢清呈的嘴唇上,好像会抚弄那薄淡的唇瓣一样,来回踅摸着,他的目光很轻,里面藏着的威慑却很重。

而谢清呈身上现在披了件衣服,是消防给被救援人员准备的。

贺予在他面前站着,一面盯着他的脸,一面抬手将谢清呈的衣领整了整——这种整衣服的方式在外人看来是他客气,但只有谢清呈和贺予彼此心里明白,贺予给他整衣服时用的力气很大,领口被不动声色地扯紧了,依旧是一种警告和胁迫。

他整完就特别温柔,特别斯文地笑了一下:“所以,这个秘密——”

“您可含好了,含住了。”

“好好含紧在里面,别让它掉出来。”

谢清呈森冷地:“你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