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也下来了,贺予站在寒凉的夜风里,朝谢清呈嚷:“你下来干什么啊!”

“我说了,我打车回家。”

贺予咬牙切齿地站在原地,熬得眼睛都红了,最后怒冲冲地追上去,一边跑一边把外套脱了,劈头盖脸地就丢在谢清呈身上。

“好好好好好!拿去吧你!赶紧走!看着你就烦!”

谢清呈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前一刻还在好好地说话呢,忽然就又拿石头砸他,又把车留他。

又要蹬鼻子上脸,又要把衣服借他。

“你不怕我把你衣服卖了?”

“你、你你卖啊!”贺予原本想把这句话说的很有气势,结果一阵倒春寒的冷风吹来,冻的他一个寒噤,讲话都结巴了,嘴唇也瞬间冻的有些发白。

贺予发着抖,气急败坏地:“你卖!你又不是没,没卖……”

谢清呈看着青年在原地哆嗦,在觉得他不可理喻的同竟然都觉得他有点好笑和可怜了。

这人神病吧。

……也,确实是神病。

谢清呈把还带着贺予余温的衣服拿着,扔回到了男孩子身上。

“穿好了,别回头病了又我打电话。”

“我你打电话你就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