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人坐在床上,床上是两人缔生温暖。

那温暖渐次冷却了,他把头往床头架上靠,仰起了线条脆弱脖颈,而后,男人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不想管贺予去是干什,兔崽子受伤了或者嫌他烦了,他都无所谓。

他曾经想过要把最后点热血给予贺予,但在会所那夜,是贺予亲手把这捧热血倾倒了。

哪怕后来他们又同经历了生死,谢清呈内心深处也无法再如当初那样接受贺予这人。

他始终无法接受……

谢清呈就那独自冷静着,却没想到不过多久,门忽然”吱呀”声复又推开了。

他更没想到是,贺予端了杯水进来,那水是新烧,还冒着袅袅白烟。

男孩把水递给男人:“喝了吧。”

“……”

贺予垂眸不看他,兀自说道:“我以前人在家,做了不梦,就喝杯热水。会舒服很多。”

确实是这样。

在寒夜里,在噩梦余韵中,很难抵抗这样杯热水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