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样一段『插』曲,两要歇息,夜已大深了。

为他们今晚共析了许多事,谢清呈看贺予的眼神,终于没有了之前那么重的抵触。

“早点休息吧。”

说着轻轻咳嗽了几声。

贺予:“还冷?”

谢清呈:“没事。我喝点热水,休息一晚就好了。”

他说着,拢着衣襟到桌子前,那里放着未喝完的水,尚有余温。

谢清呈就靠在桌边,一边又重新翻了翻资料,一边慢慢地把水喝了。

经这一番折腾,谢清呈显得比之前更疲倦,也不知道是不是烟抽多了,身体不好,贺予他重逢以来,只觉得他的体能是在肉眼可见地逐渐消退着。

那种病态感,在谢清呈高大英挺的身覆盖着,就像覆了一重雪『色』的纱,硬的男味儿里,有了一种晨雾似的又冷又易逝的美。

贺予原地站着看了一会儿,看着这个薄雾一般握不住的,渐渐地,就有些失神。

谢清呈回头:“怎么了?”

贺予说:“没什么……我出去洗个脸。你先睡。”

他便出去了,还裁了些布料,将腕缠绕,以免睡着后让谢清呈看到他自伤的痕迹,然后才返回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