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对谢清呈的依恋竟比他自以为的还要深。

在人处,贺予近乎暴虐地折磨着自己,靠着『药』,靠着自毁,靠着有任人知道的惨痛代价,把心里那种随时要将谢清呈擒来铐在自己床上的恐怖念压下。

不……他不能,永远不能,把自己的病痛,发泄到那个人身上去……

屋内呼吸粗重,贺予面对着镜子里血淋淋的自己,喘了口气,用纱布慢慢地缠上自己淌血的腕……

然后他开水龙,冲掉那刺目的血迹。

他知道自己已经撑到临界,几欲崩溃。痛苦和欲望膨胀地那么厉害,要将他的身体挤得支离破碎。

不了……

真的不了。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既然注定法与谢清呈在一起,那就必须尽快做一个了断,必须尽快地,把自己的情从那个人身上移开……!

贺予喘了口气,洗了把脸,将刚才嗜血发泄时溅在面颊上鲜红都洗净擦干了,伤口一一处。

然后他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目光猩红混『乱』,盯着破碎镜面里那个疯子的倒影,他了,后转身砰地甩门而出,驱车前往了一个地方——

空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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