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血。

要爱……

要……谢清呈。

他的手都因为在极克制这种欲望而可遏制发着抖,他攥着车窗窗沿,指关节耸突,如最防御的边关关堞……

“砰!!”

最终他克制住体内疯狂涌的戾气,反手猛击在了车窗上,谢清呈的车是什么好车,窗玻璃经撞,在这样的重击下,顿时裂开蛛网般纵横交错的痕。

贺予浑身都是汗了,他几乎是仇怨望着谢清呈,眼睛里已经快有什么意识了。

他又是极恨又是极哀嘶声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你为什么给我刀也给我『药』!!”

“我真想杀了你……我真想杀了你然再把我自己也给杀了……我难受啊谢清呈……我难受得快要死了!我受了了……”

他拿手扯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痕,那些伤口本就有愈合,这样闹,更是皮肉外翻,分外可怖。

“我受了了!!!”他怒嗥着,眼泪却淌了下。

如是在精神病院,贺予这样肯定是要用拘束带了,他自我伤害的病症实在太重,根本控制了自己。

可这里什么也有,谢清呈只得死死摁住他,尽量让贺予做出什么更过激的事情。

“贺予,你要撑住……快过了…你之前靠着『药』物已经撑了很久了,再坚持会儿,这次发病就会过了……”

“你在骗我……”贺予咬牙道,意识越越混『乱』,“你在骗我……!我好了了……我受了了!你有句话是真的……所有人都在骗我!都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