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结束,耳膜内仍是嗡嗡的。

谢清呈走到阳台,看着外面飘着的细雨。

沪州送别秦慈岩时一样的天。

他点了支烟,想抽,手却像冻住一样,怎也抬不起来。

他麻木地站了很久,直到烟燃尽。

秦容悲生前也是个女博士,是个科学家,谢清呈一直以来都无法完全确定,她是否有从她父亲那边得知到一关于初皇的真相。他后来趋向认她是知道的,因她出事之后,她丈夫翻阅她未折磨到疯狂前的工作笔记,发现了很多与rn-13病人相关的研究议题,但是她抓了之后,却生捱了酷刑,也不肯说。

除此之外,秦容悲丈夫在事后整理她东西时,还发现她曾经画一张画,画里是秦氏夫『妇』,她自己,丈夫,女儿,以及他们家那个出了车祸离世的弟弟。

还有一个她没有画全五官的人,就站在她父亲旁边,她父亲穿着一样的医生的制服。

秦容悲用的笔触很温柔,她将这幅画夹在了她从中带来的相册里。

她在相册的脚注处,用淡蓝『色』的墨水写了几个微倾的汉字:“我的家人”。

谢清呈再一次拿颤抖的手,又想点一支烟。

可这次连火机都擦不着了。

夜深了,四周是一片看不见的黑暗。

秦容悲离世后,谢清呈去了一趟沪州陵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