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购置的车,即使再豪,也免不了有些刺激鼻腔的皮革味。

谢清呈坐在副驾驶,贺予的车上当然没有儿童安全座椅,他只能把芽芽抱在手上。

尽管知道贺予如今很可能是在与段闻同流合污,旁人也反复叮嘱过谢清呈尽量不要与贺予单独接触,但他还是上了贺予的车。

一路上很安静,贺予没有开电台,只是平稳地驾驶着,时不时侧过脸看一下后视镜。

“谢先生上一次坐我的车是什么时候?”

“贺予,这些年……”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对话如浪潮碰上,彼此都归为寂静,只是那歇下来的浪潮下仍有暗流汹涌,漩涡打转。

很久之后,谢清呈问:“……你还好吗。”

贺予机械地微笑:“我吗?我过得比以前好多了。”

“……那很好。”

“我有了新的人生。谢先生你呢?”这话湍然出口,贺予忽然就有些后悔了,他好像在急于像谢清呈证明什么似的。

幸好谢清呈有些神思不属,并没有注意到贺予的这一点不稳重。他兀自想了想,他其实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年人生,不过这也没有必要和贺予说了。

他说:“我回国给谢雪带孩子。”

“之前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