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心里这么想着,却含笑道:“我当然是愿意和你回去的,只是我觉得住在我那里会宽敞自在些,陌雨巷虽然好,但那个隔音……”

谢清呈淡道:“你声音轻点就无事。”

贺予:“那你呢。”

他微侧过脸,用只有谢清呈能听见的音量笑着说道:“哥哥你失控时的声音那么好听,左邻右舍挨得近,同一个弄堂里还有备考的高中生,现在学生睡觉都很迟的,万一你让别人半夜三更听得睡不着了,那多不好……”

谢清呈连话题也不被这斯文败类带着跑,只抬起手来,线条紧绷的大手抵住贺予的颅侧,把对方额头侧边一缕微乱的额发捋上去。他盯着他,琉璃般的桃花眼锁定在贺予身上:“别错开话题。我只问你一遍,你住不住我那里。”

下出租的时候,贺予便垂头丧气地与谢清呈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口头协议。

好好,谢清呈都这么坚定了,他还能怎么样?总不能和谢清呈闹。

只好他住陌雨巷去。

“哥哥,快进来快进来,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幼儿园突然打电话,说芽芽发烧了,所以我都没能来接你……”

贺予和谢清呈一到卫家,谢雪就一边拢着有些乱的长发,一边冲到门口来。

贺谢人的飞机是昨晚抵达的,谢雪一行人都去接了机,但因当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天太晚,没聊几句各人就都打道回府,临走前约了今日再聚。

一路延他们入内,谢雪边走边和他们叽叽喳喳。

“最近流感太严重了,早知道就不让芽芽去幼儿园了,在家歇两天也没事,就是卫冬恒说什么小孩子不能娇惯着,看看,现在中奖了!”

卫冬恒不和老婆吵架,站在旁边随便谢雪抱怨,脸上居然还是带着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