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明天可以自己问问他。”

……

第二天,谢清呈来了。

在所有的手续都交接完毕,他给他做了最后一次病情监测,然后谢清呈对躺在治疗椅上的男孩子淡淡地开口:“你妈妈应该和你说过了。”

贺予:“……”

“从明天起,我就不在你家了。”

“以后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不要像以前一样选择自我伤害的方式转移注意。还有,无论换成哪个医生来替你看病,你要记得,最重要的始终都是你自己的心态。”

年轻的医生说这些话的时候,果然没有带上任何私人情绪——

吕芝书是对的,在谢清呈心里,他和贺予的边界,一直是很清楚的。他们两家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贺予是贺家大少爷,是贺继威的儿子。

而他只是他们家请来的一个医生。

对于贺予而言,如果一直依靠着一个医生来疏导精神上的困境,那并不是什么好事。

谢清呈很冷静,他很清楚这一点。

他可以给病人照顾,支持,给与强大的精神鼓励,但该告别的时候,他不会有任何留恋。他处理医患关系一直都是这样干脆和干净,所以他最后只是说了一句:“……好了小鬼,那么祝你早日恢复康剑”

青春期刚至的男孩子压着心里的火,望着他:“……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和我说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