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阿雯后来又有过几次非常短暂恋爱,她不想伪装了。

君子坦『荡』,她也想试着做一回君子。

但结果很惨淡。

没有人会愿意买一只赫然长满烂虫眼苹果,不管这只苹果多么“诚意贩售”,“特大甩卖”。

当些男人得知她家世后,会编出各种千奇百怪理由,最终换得一个离开她结果。

易阿雯从一开始伤感,不忿,到最后麻木,心冷。

然后有一天,她坐凌晨四多酒吧里,看着一个个喝烂醉女人居心叵测男人们捡尸回家,她忽然意识到,其实这里,和她村里也没有什么不同。

两个地方是一样肮脏,遵循着一样潜规则运行着,规则无非就是,你有钱有势,就无人敢欺你赚你,你贫寒卑微,便一辈子只能等着人挑挑拣拣,指手画脚。

彼时她收到一封信,是妹妹寄出来。

这个她并非同母所出小妹,是世上唯一一个能理解她人,她比她更弱小,受苦楚更多。

小妹信上说很想她了,想她回家。说她们爸爸想把她嫁了,嫁给隔壁村丧偶个瘸腿男人。

易阿雯读完,出离愤怒。

个瘸腿男人已五十岁了,她妹妹才几岁?她当然知个她们称之为“父亲”人打什么算盘。

瘸腿男人虽又病又丑还,但至少村里营着一间父亲常去小赌坊,父亲输光了钱,便想把女当做赌桌上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