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也没什么,我算是你的辈,我务救你。好了,别说这个了,我也没死不是吗。”

贺予觉得谢清呈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往自己的心上再洒一把盐。

他隐隐地感觉到谢清呈『性』格里种比他更可怕的东西,仿佛完是把自己的生命当一个物品,可了某种目的而自毁,也可用来交换什么,只要他觉得合适。

贺予沙哑道:“你根本就是轻视自己的『性』命……”

谢清呈终于被他惹得烦了,抬眼看着他:“我没自轻。我很清楚我自己做什么,我比你大了十三岁,我是第一个能控制住精神埃博拉病症情绪并战胜它的人,你凭什么认我是轻视自己?”

“——我的手,负伤了就是负伤了,无法恢复部的力量就是无法恢复,我很早前就告诉过你,已经发生的事情,既然无法改变,就要学会接受。”

他非常冷静,甚至可称之机械地说。

“我只是已经接受了这些事实,仅此而已。我希望你不要再妄自揣测我的内心,贺予。你还太年轻了,而且你我只是生了同一种病,却并不是一路人,你并不能真正地理解我。”

贺予听了他的最后一句话,忽然就脸『色』铁青,不作声了。

过了好久,他才近乎是伤心地开了口:“……谢清呈,你能不能别觉得我无法理解你?”

“你我……我们都是最特殊的一类人,我从知道了这个真相开始,就一直努力地接近你,我想要了解你的心,想要明白你是怎么思考的……”

“可是你总是不停地嫌我年纪小,你嫌我不够冷静,你甚至……你甚至还想着要把肩上那一枪还给我。”

“谢清呈,你是多不想要我,多希望我清啊?”

贺予的声音竟些哽咽了。

“你……你了不欠我任东西,就非要做到这一步,然后说我无法理解你,把我做的一切努力都用一句‘咱俩不是一路人’打发掉,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