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心情复杂地回了家。

他一面越来越不忍心伤害贺予,一面又越来越清晰地认识自根本无法做像最初被告白时说的那样,能够“帮助贺予走来。”

他逐渐地变得那么无能为力,甚至好像自在慢慢地陷落去。

这上温度最高的东西,其实正是一个人的真情,凡铁或玄冰,最终都会在真挚的感情面融化掉。

这让谢清呈觉得不舒服,甚至危险。

钢铁是他的甲胄与武器,玄冰是他的心。他迫切地需要它们,而不是需要另一个人的感情。这是不能被改变的。

“哥,你回来啦。”

了宿舍门,贺予就那么背着书包站着,他穿着一身学生气很重的白『色』连帽运动衫,就那么乖巧地望着他。

“……”谢清呈看了他一眼,门打开了。

贺予还没吃晚饭,了谢清呈宿舍,先熟门熟路地拿谢清呈给自丢着的马克杯咕嘟咕嘟喝水,很渴似的。喝完了水就和往常一样,书包放下,坐在茶几的厚实地毯上开始写作业。

志隆娱乐案告破后,贺予就一直是这样。

谢清呈一开始没太当回事,就由着他去了,尤其是“血蛊”这事被段闻那个组织知道了,虽然蒋丽萍说过段闻目看上去不会拿贺予怎么样,谢清呈还是不太放心,贺予要来就来吧,他还顺带借此之送贺予的监测带拿回来改了一下,内置了一个紧急警报系统。

不过后来,他对贺予的存在有些感心烦『乱』了。他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冰啤来,咔地一声打开,喝了几解了渴——他酒精耐受不高,啤酒这样的刚刚好。

冰凉的酒水往咽喉里淌下去,略微抚平了谢清呈焦躁的内心。

他转头问贺予:“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