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占鹊巢的事情,就那么发生了。

在那个私人病院生产室,vivian诞下一名男婴,她流着泪要医生接丈夫打来的电话,那时候贺继威正在疯了一般赶来的路上。

“我希望他叫贺予……这是老天给予我们的最好的孩子……你记得吗?我们早就想好了,要叫他贺予……”

“好好好!你别说话了,我马上就到了!我马上就过来!”

贺继威不曾想到,那是他和他真正的vivian最后的对话。

母亲年轻,胎位正,孩子生的很快,生产完毕后她要被推入监护室监看。vivian疲惫地闭上眼睛,一双手搭在了她病床的护栏上,把她往专用电梯方向推,但vivian没有看到,那个人按的电梯键,并不是正常的产妇监护楼层。

而是——

负二层。

太、平、间!

整个过程中,科研员利用早就准备好的最初代的听话水迷晕了医护,完成了谋杀,混淆了视听。

与此同时,早已做好准备,被调整到和产后的vivian相似状态的卫容躺到了移动病床上。

电梯门再一次打开,推车进入。

电梯上升,带来轻微的失重感,卫容插着那些管子,戴着呼吸面罩,脸色苍白异常,但她知道,那不是因为生产的痛苦,而是因为她的极度兴奋又极度心虚。

她睁着眼睛,看着电梯内苍冷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