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怎么知道。”

“谢雪说她问过你,她本来是打算让你替她的。结果你说你今天有事没空,她就没好意思再开口。”

“……”

贺予沉默了好一会儿,没回答谢清呈,只把头套和萨摩耶玩偶都放在了一边,以手加额站着消化了一会儿,然后背过身去,提着装有芒果慕斯袋子,往回走。

“……我今天出门就该看一眼黄历。”

然而,当贺予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回到梦幻岛渡口时,瞧见的却只有已经停泊在对岸耀武扬威的鸭子船,小船来回晃荡,金黄色的喙在水波的扭曲光照下仿佛拉扯成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他这才想起自己为了把谢雪困在岛上独处表白,让学长在自己登岛之后把所有交通工具都切断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贺予眉尖微微抽搐。

“怎么了?”

身后脚步响起,不用回头,岛上第二个带毛喘气的灵长动物只有谢清呈。原来他计划的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岛,正好告白。现在倒好,孤男寡男共处一岛,还是和他最讨厌的男人。

他越想戾气越重,甚至有点渴望在这荒郊野外把谢清呈双手反剪拷起来绑在树上往死里折磨,折磨足一整晚,折磨到谢清呈面色苍白满身草屑昏过去死过去,反正这里也不会有其他人来,告白不了他亲自弄死这男人也可以,总之不要浪费了这他精心布局的无人之地。

谁让他非要坏他的事儿啊?

谢清呈脱了套偶服,整个身段就显得颀长而修冷,气质陡然变了。他走到贺予身边时,贺予仿佛又闻到了那种似有若无的冰冷药味和消毒水味。

贺予闻到这味道就受不了,定了定神,收了那不切实际的犯罪欲,又把头重新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