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谢清呈的大课是在下午,刚好贺予有空,课件又是他替谢清呈整理成电子版的,所以他干脆也来了医科大,坐在多媒体教室最后一排蹭课。

谢清呈原意是不想让他来的:“你一个学编导的来蹭什么精神病学。”

贺予温文尔雅道:“哥,我就是精神病。”

“……”

“何况你的ppt都是我昨晚做的,万一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在现场解决,你说是不是。”

谢清呈想想觉得也对,就随他去了。

结果贺予一进教室,谢清呈就有些后悔了——他忘了贺予之前和名单上的几个女同学谈过心,而那几个选修了精神病学的女生,很明显地,在看到贺予走进来之后就瞪大眼睛,然后立刻露出了很罕见的花痴般的笑脸。

“帅哥,你怎么来了?”

贺予对她招了招手,却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讲台上的谢清呈。

女生立刻压低声音小幅度地点头:“哦哦哦!”然后无比配合地转过头认真看向讲台准备听课。

贺予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了,把单肩书包一扔,抱臂往后一靠,摘了一路戴着的耳麦,看向谢清呈。

那意思很明显,你看我,客气吧,尽管你讲的课对我而言是听天书,我还是会尊重你认真听讲的。

只可惜他的表面客气换来了谢清呈的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