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予不要脸,属于特例。

而谢清呈呢?

谢清呈原本是想骂他的,但他实在累得厉害,看着贺予也厌——起争执需要耗费精力,而他现在连看贺予一眼的力气都不想使。

更何况他也不想让贺予觉得自己被折腾到失了力气,他一贯觉得自己纯爷们,是要强的。

谢清呈为了让他早点滚,一言不发地起床做饭,面庞冷静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的腰很酸疼,更有难言的不适感,但这些难受都被谢清呈内化了,现在从他的脸上,贺予能得到的只有无尽的漠然。

像一片废墟,入侵者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任何叫人欢欣鼓舞的珍宝。

贺予穿好衣服起身去厨房看他,内心莫名从平静到焦躁,从焦躁到失落,又从失落到茫然,他沉着脸倚在门框边,不停地絮絮叨叨,以此来减轻自己心里的烦闷感。

“谢清呈,香油搁少点。”

“谢清呈,葱切细一点。”

“谢清呈,不要这么早放盐。”

“……”

他刻意挑三拣四,但他其实不会做饭,鲁班门前弄大斧,指点得毫无道理。他以为男人会像以前一样,会转头对他破口大骂——

可男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