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衫,牛仔裤,高马尾,不化妆?”

“谢医生啊,”他叹了口气,“我其实很早就想告诉你,有病的不止是我,你也得看看。你掌控欲太强了,直男癌知不知道?都什么年代了,女孩子穿个吊带裙你还觉得不知检点。”

走得更近一步,几乎要垂下脸来,鼻尖对着鼻尖。

这个距离异性会觉得暧昧,但俩人都是男的,也没有同性的性取向,因此这就成了带有攻击性和侵略性的距离。

这种信息无需特别的语言解释,自然而然就直直没入谢清呈的血肉里。

谢清呈被贺予逼得往后靠在了冰凉的门板上,这会儿回过味儿来,觉得非常不舒服。谢清呈不想和他废话了,抬手抵在贺予结实宽厚的胸口。

“算了。我不和你废话,你让开。”

说罢,将人狠狠把一推,而后揉了揉右腕,垂下胳膊横了他一眼,从他墙一般堵着自己的身边,沉郁着走了出去。

“……等一等啊,谢清呈。”

走出十几米开外,贺予却又转头,在他身后悠悠地叫住他。

谢清呈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但他阴郁地站了一会儿,还是铁青着脸侧过头来:“干什么?”

贺予扬了一下不知什么时候从书包里掏出来的名单:“这局你输啊。”

这还不算,完了这败类还把名单往包里一塞,然后拿出了一块粉色包装纸包着的东西。

贺予一边抬眼,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他,一边抬手,慢条斯理地解开包装丝带,悠悠道:“教授虽然是在和我玩锻炼游戏,但您输了也该有惩罚吧。不然多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