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太麻烦,又难吃,入甜苦交织,舌根发涩,虽是良『药』,但毕竟有很唾手可得的替代品糖浆。所以自他父母走了之后,没人再给他这样细心地炖过一盏费时费力又费心的川贝冰糖雪梨汤。

谢清呈忽然叹了一气:“贺予……”

“嗯?”

“你说你要是个女的好。那以……”他说了一半,自知失言,不能再这种渣男言论讲下去。于是打住了,低头喝了一梨汤。

贺予愣了一下,他隐约觉得谢清呈刚才那句话值得琢磨,但又很想看谢清呈对他熬的汤的反应,一心不能,就有些转不过弯来。

几秒后——

“咳咳咳!!!”

一阵惊天动地的咳让贺予吓了一跳,忘了细细考谢清呈的了,他跳将起来,手忙脚『乱』地:“哥,你怎么了?”

谢清呈脸『色』铁青,瓷盅推一边,忍不住捂了嘴,一副想吐的样子。

贺予见情况不对,端起瓷盅自喝了一——

“噗!!!”

勺子摔下。

“的天!怎么这么咸!!”

原来是贺少十指不沾阳春水,对谢清呈厨房的摆设又不熟悉,竟然海盐当成了糖,炖了雪梨里。

这锅算是彻底没法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