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他觉得,自己尽管已经残损堪,却依然是被需要的。

他还有用。

他……是一个活在世上毫无意义的。

但,就是这这一句话,他其实也已经久没有听这恳请真诚地说过了。

随着谢雪的长大,她慢慢地有了自己的想法。她虽然尊重他,但多时候她也觉得谢清呈管的太多,待她太严。

她的口头禅孩提时的“能没有哥哥”,变成了“我有自己的想法,我自己也能的。”

谢清呈明白她才是对的,只是他放下。

但是花生叶死,果结花亡。

和之间的关系就像曼珠沙华的生长,新旧迭。花,叶,果,并能同时承载在一株茎叶上。

他渐渐地也学放手了,也知道自己该她的生活中淡去了。

这一具残朽的身躯,好像已经完成了它的大分任务。没有谁再那执意地需要它。

破布娃娃缝补自己,返回间也要照顾的那个小丫头,已经再需要它了,那个脏兮兮的,老旧的娃娃,再是什么可取代的,必须要留在世上的东西。

直到这一刻,贺予满脸熏着烟黑,皮肤上还有擦伤血痕,他对他说,哥,我能没有。

谢清呈胸口的那一道残损的,逐渐失『色』,将坠欲坠的符咒,好像才被一个新的生命死死摁住。

贺予肯让这张维系着他呼吸的符咒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