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像是他与他告白的那天,他握着谢清呈的手,不让人离,然后流着泪,掏心挖肺地,把自己的整颗心送到他面前,恳求他它眼。

但现在谢清呈不要他了。

他这些日子,直都在尽力地调整自己,他自己可强撑,原都是徒劳——他根本不可能离得他了。

是谢清呈给予了他活下去的氧气。

贺予不知该说么,最后便病态地,固执地抱住了他,无数的话都成了他落下的泪,滴滴地落在了谢清呈肩头。他的神情既疯悲,眼神混『乱』至极。

谢清呈没有再反抗,他真的已经疲惫至极。

他沙哑道:“贺予,你知道你刚才都做了些么吗?”

“……”

“我不想与你再发么火,你松我吧,我去给你倒杯解酒的茶,然后我们坐下,好好地谈谈。”谢清呈没有对他说失望,可是他的每个字,都像是失望浸泡过的。

茶泡好了,是热腾腾的姜茶。

两人隔着张茶几,无言地对坐着。

贺予到给他泡茶的杯子换作了次『性』纸杯,他怔了好会儿,落下了串泪。

他问:“杯子呢?”

谢清呈:“么?”

“我的杯子呢?”贺予睫『毛』上挂着泪,小声问,“我的马克杯呢?那个,尼克狐和兔子的卡通杯。我们那个杯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