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手上发力,把谢清呈推进屋里,铁门和木门都在他们身后砰地关紧,贺予很贴心,倒是记得把门给反锁上了。

只是锁门时,他就发泄般地开始把谢清呈反按在门板上接吻。

谢清呈是真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体力。

这才纠缠完了多久?

“贺予!你不要在这里发疯!谢雪她可能会回来……”

连谢雪也已经不再是贺予的安全词了,他只是稍微顿了一下,继而他给了谢清呈答案——他将他摁在书桌上,桌上写了一半的论文散了一地。

提什么不好,提谢雪?

贺予眼神幽冷,心头的旧疤像被扯了一下,淌出了血,他于是更凶狠地去啮噬谢清呈的侧颈,好像在亟求某种能止血的药。

是的,谢清呈在他的人生中,就好像药,总能镇压些什么,又像是冰冷的义肢,总能够填补些什么。

以前是填补他缺失的亲情。

现在也可以填补他渴望的爱情。

尽管谢清呈和他曾经期待的对象并不相同,谢清呈既是个男性,也不温柔,对他也不好,他和他在一起,像是寻一个勉勉强强用来补漏的人,就好比一颗假的牙齿,一截痛失臂膀后新填上的金属,虽然总有些不够圆满,但至少能够顶替那些要了命的空洞。

有总比没有好。

贺予这样想着,在黑暗中,低声对谢清呈道:“她有事,她不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