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肴屿先将韩辰绘的那只手按在了酒桌上,然后也不看她,脸上保持着冷漠疏远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直视着韩辰绘的那些朋友,没有端架子,直接大大方方地端起酒杯,和大家碰了一杯之后,爽快地一饮而尽。

等到郑肴屿放下空空如也的酒杯,他的手才慢慢地收拢,将她的手完全覆盖起来,包裹进掌心。

郑肴屿的动作虽然很细微,但那些眼尖的老司机们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她们没有说什么,只是唇边的笑容憋不住,对韩辰绘挤眉弄眼的。

韩辰绘:“…………”

可以,永远“恰到好处”,永远不失礼节,永远演技惊人——这才是郑肴屿嘛:)

时珊珊又给郑肴屿倒了一杯酒,笑着瞟了瞟坐在他身边,仿佛被给扼住命运的喉咙的韩辰绘,看热闹不怕事大的问:

“郑先生,你是听辰绘说,今天是我生日,才来的嘛?”

“坏女人你滚啊——”朱芷欣笑骂了一声,“我们加一起都没有这个面子好不好,郑先生明明是为了辰绘才来的,对吧?”

韩辰绘抬起眼,委屈地看着他。

郑肴屿这个有毒的男人真的会川剧变脸。

在外面的时候,不管什么状况都能处事不惊,看起来永远那么有风度,当他穿着衬衫扎着领带,高挺的鼻梁架着金丝边眼镜,对不起,那真的是变态感满满的文质彬彬、斯文败类。

全世界大概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个男人在人后的形象,简直是魔鬼本鬼。

“是朋友叫我来打扑克,反正辰绘不在家,我就来了,没想到正好遇到了你们。”

听听,这回答多么得体。

是她韩辰绘先出去浪,我一个人独守空闺,朋友们叫我来打牌,我才不情不愿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