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辰绘突如其来的到访,相当于从天而降一盆冷水,将包厢的热度尽数浇灭。

那些公子哥儿看了看杵在门口的韩辰绘,又不约而同地望向角落里的郑肴屿。

郑肴屿不是这里第一个结婚的,更不是唯一的一个,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商业联姻、政治联姻、契约婚姻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是生来就注定的。

但结婚对象直接过来“查岗”,可是他们没经历过的。

一曲结束,无人起身,包厢的风格突然从high+变成low+。

郑肴屿从韩辰绘的身上收回目光,慢慢悠悠地将指尖的香烟按灭在了一个玉石烟灰缸中,几秒钟之后又慢慢地抬起视线,丢下烟蒂的同时话里含笑: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

韩辰绘本来想敷衍了事溜之大吉的。

她不是来查岗的,她更不想管他在外面到底干什么。

不过郑肴屿既然放话,她也绝不能败下阵来。

韩辰绘挺胸抬头,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刚才被风吹乱的长卷发,用“老娘是全场最叼最靓的崽”的表情地走了进去,高跟鞋与地砖碰撞,发出错落有致的撞击声。

她用眼角的余光避开躺在地砖上的酒瓶,径直走到最里面的沙发处,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虽然和郑肴屿保持了半米以上的距离。

郑肴屿先是从桌边拿起一个烟盒,顿了一下他放下烟盒,顺手端起酒杯,背脊靠向沙发背,一口下去,酒杯中只剩下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