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雌雄来了。

也是,除了看喉结,谁会特意注意小家伙藏在头发里的耳垂?

而这个年纪的小鬼哪有明显喉结?

以小家伙的精明,估计是故意露出破绽让青芽发现,然后顺理成章让他知道。

毕竟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免得他到时只穿一条牛犊亵裤在房间走动尴尬。

常思过指头敲着桌子思虑片刻,脸上重新恢复淡然。

乌沫其实不需要他安排,只要给银子,小家伙到哪里都能生活得很好,他是多虑了,只提前与乌沫交底,让她早做准备就是,过些时候再聊聊吧。

院门口传来敲门声。

易尚延诧异了一下,“这个时候谁会上门?黑娃你坐下,青芽会去开门。”

青芽从厨房探出头,招呼跑得飞快自告奋勇去开门迎客的乌沫:“乌沫你慢点,雪化开了路上很湿的,别摔坏了。”

“晓得哩。”

乌沫在青砖岔路上跑得麻雀一样轻快,拉开院门。

外面站着一个长得比画里的姑娘还好看,笑出八颗牙齿很阳光的年轻男子,贵气逼人,大冷天的,手中把玩一柄白玉折扇,身后站着两个眼珠子到处瞄的黑衣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