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正是在雪地运输兵卒的工具,速度越快越好,保暖享受什么的,就不用太过考虑,催促老匠人赶紧安排匠人连夜开工,并许以额外重酬。

他守这里要见到第一个成品,然后用马匹拉着改进的雪舟,载上士卒在校场雪地实验效果,若是满意他再汇报将军,由将军下令连夜批量制造,希望还能来得及。

常思过对于单老大的褒奖,谦逊几句,便告辞离去。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没必要藏拙低调,凭他目前偌大名声,也低调不了。

回到小院,东厢房那边已经熄灯,寂寂无声,自回西厢房点燃蜡烛,烧水洗刷换上新袍服,练了一个多时辰功,上床安卧。

临睡前叹息一声,不知乌沫那小家伙流落去了何处?

尽管聪明、早慧、狡黠,毕竟只是个没经历太多世间事的孩子,兼之天寒地冻,又身怀巨款,外面人心不古,不知小家伙混成怎样?

希望安好。

……

北枫城,西街老槐巷一带。

一个个低矮破败棚子院落连成片,所有的脏乱污秽都掩盖在茫茫白雪之下。

这里是北枫城繁华之中的贫民居住区,流浪汉、帮工、脚夫、花子、逃奴、青皮混混应有尽有,很少有富贵人家踏足此地。

天刚杀黑,老槐巷几乎没有人影走动。

一间破瓦漏风的棚屋内,不管是半饱肚子还是饿着肚子的人,都蓬头垢面蜷缩身子,裹紧身上破衣,盖着稻草窝在各自位置,闭着眼睛不说话不活动,用睡觉维持体内不多的活力。

棚屋内混杂酸汗脚臭、尿骚馊味,异常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