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摆着吗?是记忆。”顾村笑着回道,“真实进度百分百,是指冬马与我之间的记忆。这项数据,并不单单取决于冬马,同样也取决于我。”

顾村索性盘腿坐了下来,懒洋洋地说道。

“当两个世界融合之后,做为连接桥梁的人,应该就是我和冬马。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如果我最后没有向冬马阐明自己内心的脆弱与胆怯,说明我还没有真的爱上她。真实攻略进度的进度条就不会走满。嗯,这样解释可能你听不懂。”

“开什么玩笑,明明就是我在考察你啊!”

“那还真是抱歉啊,”顾村笑道,“简单来说,真实攻略进度就是冬马有关我的记忆。真实进度百分百,代表着她关于我的记忆百分百的得到了继承,虽然是隐藏条件,不过我还是在使用柳梦潮心理学的时候,跟他一起推断了出来。毕竟……这也是他创造的系统呢。”

“你还真是卑劣呢,顾村。”萝娜感慨地说道,“无论是爱情,还是布局,你都非常地卑劣!”

“因为爱情本来就是非常卑劣的东西,又不是简单地牵手表白就可以了。”顾村举起自己具有魔力的右手,在空中盘旋上升着,“人的感情永远不是一条直线,它是一种螺旋结构不断上升降落的东西。我们都在不断地徘徊和前进。只有充足的勇气,才会让这螺旋阶梯真正地连接到彼此。”

“这就是传说中的螺旋稳?”萝娜郁闷地说道,“而且你直接避过了我有关布局的指责!”

“没有,没有,只是你听漏了。”

顾村摆了摆手,重新将注意力拉回到了观测站之中。

他低下头,只见地面上又重新浮现出来了哭泣着的小丑。

小丑鲜红的嘴唇上,竖立着一具非金非玉的棺材,而在小丑化着泪痕妆的双眼上,也缓缓升起了一黑一白两具大理石棺材。

那具非金非玉的诡异棺材依旧纹丝不动,被无数双血红色的手死死地按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村隐约地记得,按着的手少了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