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够报警,报警的话,我们全家就没有活路了。”

“忍一忍吧,他……只是一时想不开。”

“妈妈,也是为你好啊。”

母亲,或者说用子宫孕育了自己的女人,是这样劝导着自己的。那时候的自己,还只是一个初中生,只是带着眼泪,无助地点头,默默地清洗着自己已经再也洗不干净的身子。

女人,只是如此柔弱吗?

皆川茜的意识已经完全模糊了起来,她现在只能够记得,在不知道多久后的一个晚上,卧室的房门再次被继父推开了一条细细的缝。

依旧是如同往常一样的套路,沉默不语,装睡的女孩,粗重喘息的野兽,还有一掀就开的被子下,被月光轻薄的女孩。

“爸爸,请你去死吧!”

藏在枕头下面的剪刀,直接戳进了不断起伏的男人脖颈之中,一下又一下,直到掐着自己脖子的双手,终于无力地松开为止。

鲜血,好像能够清洗一切呢。

时年15岁的皆川茜如此想到,默默地推开继父的身体,不发一言地用鲜血清洗着自己浑身沾满汗水的身体,一点点地擦着,直到最后终于干呕着吐了出来。

整个人,都舒服了起来。

“爸爸,你为什么还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