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觅当然知道这是侯夫人曾氏的意思。

要是顾云暄也是这个意思就好了!

她摇了摇头,笑道:“好了,二婶,您知道,这能有多大分别呢?当年侯府就觉得我的出身配不上顾云暄,现在就更配不上了。所以,这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否则就真的是自取其辱了。”

这回曾氏和这位申嬷嬷倒是助了她一回,也不用她再费心劝自己二婶了。

全氏心里憋闷得厉害,可是有些事她也知道是事实,而且侄女的性子又一向倔得很,劝也劝不动,否则这三年来福州那边不停的来信催她回福州,她也不会完全置之不理了。

她只得无功而返。

阮觅待全氏离去,脸上的笑意却是隐了去,原先的好心情也失了泰半,改而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她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顾云暄会跟她抢凌哥儿。

凌哥儿现在还太小,有时候看起来好像挺乖,但其实脾气坏得很,又坏又倔强,若顾云暄现在就想要要走他,她是不会放心的。

更何况还有顾柔

因着那些梦,阮觅即使和顾云暄和离了,这几年深居简出,却也没敢忽略南阳侯府那边的动静。

顾柔这两年做了很多事情,小小年纪就已经在京中名声大躁。

灾年时她拿了自己多年存出来的私房钱,捐赠出来设棚施粥,救济灾民无数。

前年冬她又卖了家中送给她的两个庄子,换了四千两银子托人从南方购置了棉花,又雇佣灾民做了数千件冬衣捐赠给了朝廷,送去给西疆战士。

因着这许多事朝廷特意嘉奖她,给她册封了一个素来只有宗室女才会得封的“乡君”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