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恼火小儿子不争气,也恼恨这监察御史的儿子小小年纪太过狠辣,恼火很可能要堕自己的面子......

不管别人心思怎么潮涌,小公主还是笑得清澈又无忧无虑,只开心得很,道,“明明黎侍卫有跟着那捕头去衙门,还拿了大理寺卿宁大人的名帖,为什么这位将军就一定要口口声声坚称我阿哥是海盗呢?是不是因为说是海盗,你就想抓就抓,想杀就杀啊?”

“啧啧,难怪这位周什么公子看上人家姑娘,想抢就抢,因为在这里,就没有阿哥说的那个什么王法,就是什么都是这位周大人说了算吗?他说谁是海盗谁就是海盗,他想要害人,就一句......那个什么,宁可什么,对,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说人家是海盗,那就一杀一个准。这福州府,当真是比京城要危险百倍。”

说完又嘿嘿笑起来,道,“可不是要危险百倍,至少我在京城长到这么大,还没人敢拿匕首直接在阿哥面前刺杀我,可这人就敢呢!”

姚骞听得心坠得跟铅锤般,满头大汗,但皇帝没出声,他却是半点不敢吭声。

而周名善却是大怒。

粗脸涨得紫红。

若不是顾忌着上面的那什么监察御史,他早一巴掌就把这不知天高地厚,说话张口就来的孩子给拍飞了。

不过就是个监察御史的家眷,还真当自己是根葱吗?

不过他实在是怒极,哪怕知道这小姑娘可能是这位监察御史的女儿,还是忍不住转头就冲着小公主怒喝道:“放肆,督府大堂之上,岂能由你一个小丫头血口喷人,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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