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她看的也没错,第一次正式的吃饭,一张桌上就他们三个人,也没什么食不言的规矩。

华兰没有刁难,都是关心她一路过来是否顺利,房子是否满意,还有什么需要的之类。王言则是笑呵呵的听,不时插两句话,总能让人开心,也总让人有说话的欲望。

真是和睦极了。

吃过饭,在宅子里溜达了一圈,淑兰便就休息了一阵。再醒来,吃你了晚饭,便也就随着一句‘请官人怜惜’以后,结束了劳累、充实、饱满的一天……

“真要带着妻妾一起出去?”范仲淹摇了摇头,“还是再考虑一二吧,你这一去,必定会遭伏杀。眼下厢军分散,随你同往的不过百人而已。算上你家商队的人手,至多百五十人,如何能挡?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你还要带着妻妾同去?”

“范公可知,这匪是如何剿的?”

王言笑着摇头,“编练厢军已有半年,今次剿匪,少走大路,多走山路,乃在于神出鬼没。不为山贼所察,动以雷霆之势,犁庭扫穴。学生先往仁和,再往盐官,而厢军大部皆四面而出,实则半路已经转道,皆往仁和、盐官二县而去。旦有战事,至多两刻,便有援军。路途但有阻拦,只手可灭。

再者学生早都上书官家,官家也回了‘可’,若是不带上妻妾,岂不叫人看了笑话?学生带妻妾同往之目的所在,便是要让心有歹意之家明白,学生就是看不起他们,就是要激他们。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

“君子慎独。”

“学生明白。”王言给范仲淹添了茶水,说道,“钱塘之事,范公要盯紧,其中一出一进所获颇丰,人心难测,范公要当心啊。”

“老夫执政之时,子言尚在襁褓之中。”范仲淹笑眯眯的喝茶水。

王言莞尔一笑,拱了拱手,“范公老成持重,国之柱石,小小钱塘,自是不成问题。”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