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来说,杨美芳确实也值得人们同情。没了父母,没有其他亲友,带着一个五岁的儿子,一个六个月的女儿,还有个上大学的弟弟要照顾,她自己辛苦推着小车卖煎饼果子,很顽强的在生活了。老爷们还不是好东西,硬要抛妻弃子跟别人过。

如果事情发酵,人们只会谴责杨美芳的男人,孩子的爸,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和那边的那个女人。对于福利院,可能还会称赞一番,说他们有善心。毕竟正经有监护人的孩子,是不可能去福利院的。

或许也会有些道德绑架的声音,福利院怎么不福利之类的,他们应该也会被骂的很惨,这是智障选手,不足道哉。

而在正常父母的正常角度来讲,其实就算是福利院真的开通这个业务,其实凡是能有办法,能有人看孩子,也不会花钱送到福利院的。好说不好听,也不舍得孩子,咬牙切齿都得照顾好。

至于不正常的父母,不正常的角度来讲,两千块钱是他们难以逾越的鸿沟,别说可能这样的人多数贫穷,就是不穷,他们也不愿意掏这个钱……

王守一嗯了一声,说道:“你这个心是挺好的,不过教导员说的对,还是量力而行。你要是方便的话,跟我们透露透露,你到底有多少钱?我们心里也有个底。要不然你这么搞下去,我这把老骨头可承受不住,觉都睡不好。而且万一以后有人在这方面做文章,我们得有数啊。”

说罢,他和教导员一起,盯着王言猛看。既是关心,也是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他们一年工作中见的陌生人,有交流的,搞不好比别人一辈子加起来都多,当然也是见过暴发户的。

但是这暴发户就在身边,还是自己的手下,那感觉可就不一样了。

见二人盯着自己,王言好笑的摇头,低头沉吟了一会儿……

“不方便啊?没事儿,不说也行,没关系。”王守一连连摆手。

“是啊,王言,这是你自己的事儿,市局也都做过备案,我们俩也就是多嘴问一句。”这是叶苇。

他们俩以为王言有意见,不想说。

“没有,没什么不能说的。今天张哥还告诉我了呢,说组织里没有个人,没有秘密。再说我这钱也是政府补偿的,又没犯法。只不过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

面对无语凝噎的两人,王言解释道,“其实以前我们家日子过的也挺好的,房子大,地也不少。占地的时候,给了两套房子,还有八百多万的补偿。后来我自己又学着玩股票、期货什么的,运气好,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