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怒目圆睁,道:“你和礼部侍郎贾咏一起去了城外行在,是不是你们弄出了差错,是不是?”

被当面戳破,张鹤龄很尴尬。

他也知道瞒不住,只能承认,“都怪贾咏那个蠢材,可即便如此,毛澄和梁储也不该答应,这两个人,简直是废物!”

杨慎咬了咬牙,“寿宁侯,我现在很想知道,你们出了什么差错?讲!”

张鹤龄被逼得没有办法,只能大略说了一下。

但是他觉得自己没错,都是贾咏不会办事,连小孩子都骗不过,真是废物!

可杨慎却不这么看,他的眼睛都立起来了!

好好的事情,让张鹤龄弄得稀碎,这家伙还有脸跑来告状,简直不知道脸皮为何物?

杨慎气得大怒,都想暴打张鹤龄一顿!

“新君就在城外,皇位空缺,多拖延一时,就会多一分非议。家父已经不堪其扰,当务之急,必须让新君尽快登基才是!你却弄出这么大的疏漏,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让局面如何收拾?”他痛心疾首。

“这怎么能怪我?”

张鹤龄别的不行,甩锅还是很娴熟的。

“说到底,还不是你们没有把遗诏拟好,让朱厚熜有了可乘之机。我也是,也是给你们擦屁股啊!”

张鹤龄还满肚子委屈,冷哼道:“你们要是不管,我现在就去找我姐姐,让她下旨意,把朱厚熜赶回安陆,重新挑选个听话的,这大明朝别的没有,想当皇帝的人可多……”